第573章 一个时代的落幕

这一辈子，他灭过无数人的门。

最开怀的，当然是当年灭掉了古家，那个倾城倾国的古妃，那个意气风发的古天舒，天真的以为凭借他们，就可以辅佐皇帝，重掌大权。

……

“咳咳。”

老人又一次咳嗽起来，他深沉地想了很久，想了很久，才忽然道：“阿福，我错了。”

是你给我熬的粥。”

老者忽然开口，脸上露出了一抹唏嘘的笑。

老仆人点点头，道：“阿福永远都记得，那一天，老爷您身先士卒，第一个冲上了城楼，将古天舒最喜欢的部下，一刀毙命。”

老者笑了笑，眼前就像浮现了自己很多年前的光景。

如今，毕竟是老了。

闻言，老仆人却是惊恐不已，直接跪在了地上。

因为他的主人，这辈子从来没有说过这句话。

“古天舒是个人才，他行军打仗的本事，我的确不如他。”

老者忽然开口，道：“我本以为，这世界上，我武有纵横千里之能，文有安定庙堂之功，有生之年，必然尽享辉煌。”

“您是的。”老仆人十分恭敬。

老者的脸上却露出了一抹自嘲和痛苦，道：“我是吗？如今董家上下三百多口人，全部被杀，京城埋下了几十年的探子和暗桩，全部被拔……”

那血腥之夜，回想起来，他的内心都还闪过阵阵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