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八章 秘密（4）

你甚至向恶魔君主格拉兹特鞠躬行礼，发誓要为他效力，这并不是你的位面描画在书本的恶魔啊，他是切切实实的大君，每一个恶魔都有着几近无限的生命，而他们生命的每一天都在作恶，格拉兹特是他们的王，是他们的主宰，而你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一点，高高兴兴地成为了他的扈从，还有点小骄傲不是吗？当他显露出对你的青睐与宽容时。

不……

是啊，或许只是单纯地为了那张五十年的契约，但无论是为了什么，那些恶魔与魔鬼如此敬畏你，难道不是因为你所表现出来的残忍与诡异吗？为了能够达成这个目的，你甚至不惜让一个邪恶的不死者导师让你原本清晰的头脑再次变得混沌起来，因为……

不要再说了

因为费瑞克希尔，她是一个恶魔，还有阿斯摩代欧斯，一个小魔鬼，在你原先的心，你已经把它们视作了一个“人”，即便邪恶，即便无法宽恕，即便形容怪异，像是一个动物，也是“人”，而在血战，将身边的恶魔或是敌对的魔鬼当做“人”——你在另一个位面，从还是个襁褓的婴儿开始，营造与构建的思想所必然造成的后果，会让你在瞬息之间成为他们的食物，或者更糟。

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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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

你不能，是的，所以你让自己的记忆再一次被粉碎……

我……

异界的灵魂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深沉的睡眠了，即便是在天鹅绒的床，在帷幕营造出的黑暗与宁静之下，但这样的睡眠并不能让它得到安抚，宽慰，或是其他能够让它不再那么不安的回报，它悬浮在识海之，四肢与胸膛都受到重压，它无法呼吸，也无法转身，眼泪从它的面颊流向颈脖，口充满了苦涩与血腥——在记忆缺失，一片懵懂的时候，这个世界对于它来说是不真实的，它像是一个梦，也像是一个游戏，它放任自己沉浸其，但在它内心的最深处，但仍然有着一条无细微却又深刻的沟壑将自己与身边所有的人，事，物区别开来。

它在朦胧记得有朋友嘲笑过它，因为即便在游戏，它也是会天真到不愿意去做一些“事情”的人，在现实生活不能做的，在游戏同样会令它感到厌恶。若是**纵的角色落入深渊，或是被击倒在地，挣扎着死去的时候，它的心会狂跳不止，这也是为什么它的电脑与手机只有俄罗斯方块与大富翁之类的游戏，前者只会有小人出来跳舞，而后者顶多头顶着一个“破产”的词组跪在地。

但整个位面并不是游戏啊，也不是一个梦，非常残酷的，它是真实存在的，每一个人，乃至每一个生命，都是有温度，有思想，有灵魂的，但它站在这里，作为这个位面的一员，以及负有着原罪的身体，注定了它无法平静而纯洁地度过一生——它是多么的卑鄙啊，从一开始，它放任了自己对自己的欺骗，它杀人，像是坐在电脑前，用键盘与鼠标移动方块和竖条，虽然有时候，它也会告诉自己，从它手逝去的生命没有一个是无辜的，他们都是罪人，十恶不赦，每个双手都沾满了血腥，但那些在格瑞纳达的军队的无情征伐下失去了亲人，爱人，密友与自己的民众呢，难道他们也曾经犯下过不可饶恕的罪行吗？

但如果它拒绝，也一样会有人成为龙牙的首领，他或许，不，一定会遵从格瑞第的意旨，毫不犹豫地杀死任何敢于阻挡在大军前路的人，它至少尽可能地拯救了它能够触及的那些人——一个声音细细地说道。

还有那些人呢，那些在葛兰，在达诺斯以及其他的龙牙骑士，在格瑞纳达王，在埃戴尔那，在……阿芙拉手如同流沙般被舍弃的祭品呢？承认吧，另一个声音说，你很清楚，但你还是选择了与他们沆瀣一气，因为他们要么是你必不可缺的盟友，要么是愿意忠诚与你，为你效力的下属，或者拥有着权势的显贵或是拥有着力量的导师，或是你心爱的养女，所以你尽可以对他们的罪行视而不见，听而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