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廉

子启道：“珷王让我告诉你，留在东夷，可封你为国君。如果你拒绝……”

飞廉问：“怎样？”

子启道：“他已经去往东夷，你劳师远征，他会联合东夷部落以逸待劳。你要攻占朝歌，武庚在朝歌为王。攻打其它方国，也只会让其它方国愤起反抗。你到了什么地方，他清楚，他在哪儿，你不知道，这仗，怎么打？所以……回去吧。”

飞廉点点头：“你同武庚……”沉默。

子启道：“武庚还是个孩子，如果你鼓动他造反，那是有可能的，然而，你不欲给你的大帝留个后了吗？你心里清楚，人力无法逆天。”

季胜愣了愣，终于低头：“是。”不必再劝了。

飞廉轻声：“一定要拦住女防，别让他乱来。好好把他养大，别让你哥哥断后。”

季胜一行眼泪落下：“是。”

日夜兼程，风雨无阻，赶到微国时，已经得到消息，西歧大军撤守朝歌了。

飞廉沉默。

子启再劝：“回去吧。”

飞廉无言，默默转身而去。

东夷部落仍然顽强抵抗，如果珷联合东夷各部落进攻，他带去的朝歌的子民，又是一场血战。

挥师朝歌，拥武庚为帝，还是回防东夷。

是战是和？

微子亲自出迎，居然用的是诸侯礼，相见，虽然，他的态度依旧是我高你一级，迎接飞廉却用的是诸侯礼。奴隶们很快在城外搭了个棚子，两人各自带侍卫在棚中相见，同席共饮。飞廉没跪也没坐，半晌：“臣飞廉，如何称呼阁下？”

子启半晌：“我仍是微国国王，武庚封在朝歌，特准以天子礼祭祖。”

飞廉点点头：“好。”

子启道：“这已经是最好结局了，总不能让祖先绝了烟火。逆天而行，必败无疑。”

飞廉冷笑：“你觉得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