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灭鼠

“你别骗我了，那天是我去收你的尸，我亲眼看到你死去，怎么可能你不是鬼呢？”娜的妈妈说。“虽然我舍不得你离去，但是不管怎么说，为了你的将来，你还是去吧！”

“我真的不是鬼，不信，你摸摸。”娜的父亲将袖子卷得高高，露出胳膊，伸到她面前，让她摸摸。“鬼是没有温度。我有。”

但是娜的妈妈没有伸手去摸，她说：“我知道出现幻觉，你也用不着这么说。让我开心。”她忽然哭起来，看来她认定他已经死了。此时的他出现在她看来，只是幻影的景象。

幻影等人听了她的话，都很无奈，都知道她一定是悲伤过度。

娜跪在她妈妈的面前，说：“你知道我吗？”

只听到屋子里抽泣声停止，接着是鞋拖地的声音，门拉开了。娜的妈妈出现在丈夫面前，没想到几天没见，娜的妈妈好像瞬间老了几岁，脸色苍白，头发像乱草样飘散在肩上，穿着随便邋遢，整个人看上去非常可怜，本来很胖的身体，就在这几天瘦了不少，丈夫的离去，对她的打击非常大。

“妈妈。”娜轻轻叫道。

但是娜的唤声未能让妈妈的视线注意到，而是始终看着面前这个像是他丈夫的人，神情几乎发呆，她没有大叫大嚷“好怕。你是鬼之类的词语。”

“我回来了。”娜的父亲被她的有点尴尬，小声地说。

“你回来了？”娜的妈妈喃喃地说。“回来，好，回来好。快，快，快，进来，进来。”

“你回来啦！娜。”妈妈好像刚刚才看到娜，她哭的更伤心。“你怎么到现在才回来啊，你知道你知道你爸爸……”一时哭地语塞，晕厥过去。

娜的妈妈拉着娜的父亲走进屋里来，她全然没有顾及到还有其他人，只是看着自己的丈夫，眼睛一眨不眨，好像下一刻就看不到他了。

“你什么时候走啊？”娜的妈妈问。

“我不走了。”父亲回答。

“你已经变成鬼了，不回去，怎么投胎呢？”

“我不用去投胎，我已经不是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