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上一枝蒿 第3节

这句话，没有得到陈嘉衍的回应。

等他从厨房出来，客厅陷入昏暗，她关了灯。餐桌上的蛋糕，插了一支蜡烛，烛光摇曳。

“生日快乐，陈嘉衍。”

陈嘉衍一愣，抬手看了下腕表，刚好是零点。

两人分了蛋糕，汤佳渔过了十点，一般都不吃东西，她拿着小叉子戳着软软的黄桃，忽然听到陈嘉衍问：“你等会怎么回去？”

陈嘉衍倒也不多说，他是真饿了。毕竟晚饭就没吃，到现在快凌晨了。陈嘉衍吃东西的时候，基本都不怎么出声，吃相很好。

汤佳渔伸手拨弄着透明蛋糕盒上红色的彩带，又觉得无聊，她转过脸，支着下巴，目不转睛盯着他。

陈嘉衍目光从碗沿抬起：“你看着我做什么？”

“看你吃东西啊。”

陈嘉衍皱了下眉，耳根泛红：“你别盯着我看，会影响我进食。”

汤佳渔打着商量的语气：“这么晚了，我就不能在你客房住一晚？毕竟这个点，打车也不安全。”

隔了两秒，陈嘉衍淡淡吐出两个字：“随你。”

吃完蛋糕，陈嘉衍收拾了下桌上，还剩下的蛋糕，放入冰箱冷藏柜里。汤佳渔去客厅的卫生间洗了脸，她没带护肤品这类东西，只好拿了陈嘉衍的洗面奶，将就用着。

陈嘉衍经过卫生间门口时，汤佳渔出声喊住了他。陈嘉衍停下脚步，她刚洗了脸，额前的碎发沾了点水迹，卫生间暖黄的光线下，她的皮肤白皙细腻。

陈嘉衍有一瞬间的走神，然后听到她说：“你的衣服借我一套，我穿着这个不好睡觉。”

汤佳渔眉眼弯了下，见他态度不如一开始冷淡，她打蛇随棍上：“那天我们吵架，来找你的那个姑娘是谁？”

陈嘉衍放下碗筷：“你想知道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随便问一下。”她随意道。

陈嘉衍起身，收拾着碗筷，他看了她一眼，最后说：“她是我同事。”

她眉眼一亮，陈嘉衍捕捉到她微微上扬的唇角，有些后悔回答了这个问题。他眉眼微冷，汤佳渔并没有察觉到，冲着他的背影道：“你同事还长得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