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我但划江而守,轻徭薄赋”
“十年之间,终当混一矣!”
整个客栈大堂内,回荡着念檄文这人铿锵有力的话语。
好一会儿,与他座位相邻的紫衣人,大声喝彩:“好!好文采!果然是好文章!”
“冯兄,小点声!大庭广众之下议论时局…”旁边的人扯着紫衣人袖子劝着。
“…咱们江南各地近些年来都深受赋税徭役严苛之苦。”这话一出,那桌人都纷纷点头。
“……我这有一份元溪谷号召天下的檄文。”有人从怀里掏出一份写满草书的纸张来。
“我看看!”
“我看看!”那桌人纷纷站起身来,胳膊伸的长长的,抢着想看那纸檄文。
“别急,我念,你们听!”掏出檄文的人站起来,挥着手,示意大家安静。
“张兄,你若是怕,就早点回家去吧!”他不屑的看着劝他小声的人,一把将袖子扯回来。
姓张的士子见了,劝了不听,只能苦笑着摇头,直接起身离开。
同桌的人浑不在意。
整个客栈大堂的人,都看向他。
“…今赋役繁重,官吏侵渔,农桑不足以供应。吾侪所赖为命者漆楮竹木耳,又悉科取,无锱铢遗。”
“且声色、狗马、土木、祷祠、甲兵、花石靡费之外,岁赂西、北二虏银绢以百万计,皆吾东南赤子膏血也!”
“独吾民终岁勤动,妻子冻馁,求一日饱食不可得,诸君以为何如?”
“东南之民,苦于剥削久矣,近岁花石之扰,尤所弗堪。诸君若能仗义而起,四方必闻风响应,旬日之间,万众可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