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四 换魂

我抬起头，她变成三六，我可能看不穿，看凤宜绝不会看不出来。

为什么，凤宜也没有揭穿她？

“蝶魔大驾光临盘丝洞，真是怠慢了。”凤宜慢悠悠的说，拿起席上那个杯子，再闻闻杯里剩的半杯蜜酒：“这酒闻起来，尝起来，喝下去的感觉，都令人陶醉，其中不知道有什么玄机？”

“也没有什么，这酒里混了一些逍遥散，这种药有股辣辣的味道，但是再用地狱花的花粉调进去，就不会被人尝出来了。而且，我知道凤凰是百毒不侵的，可是，就算是再普通的毒物，混上了地狱花粉之后，你也难以抵御。”三七的表情，三六的面容和声音，这种诡异组合让人觉得后背发毛。

我虚心向凤宜求教：“逍遥散是做什么的？听起来名字挺风雅啊。”

我有时候觉得，我这人挺傻的。

但是大多数时候，好象把我当傻子对待的人，都没占着我什么便宜——

呃，比如现在。

三六，或者说，看起来是三六，她的表情，就象是在看一个傻子。

不过看凤宜的时候，她的目光是不一样的。

“化散功力，让你动弹不得的慢性毒药。”凤宜言简义赅给我做名词解释。

三七冷笑一声：“呵，你真是博闻广记。不过，现在知道，已经晚了。”

“你是用了换魂之术吧，这具身体的确是三六的，但是里面装的却是你的魂。”凤宜点了点头，声音很低，听起来似乎有气无力，十分疲倦：“所以我一开始看不出来。”

我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有怜惜，有怨恨，有……嗯，这不是三六的眼神儿。

这是三七的眼神。

或者说，是蝶魔的眼神。

唉，这种变变变的变身把戏，凤宜装成灰大毛已经骗过我一次，然后我这些天正在神经过敏，她又变成三六……

不对！